2018年2月3日 星期六

〈關於台北,我心遺忘的早午餐〉,緣起,以及2018年2月11號的貓下去敦北俱樂部早午餐一日限定派對









前年,基於當時莫名的勇氣與夥伴鼓勵,我接手承租了雙聖美式餐館遺留下來的一間兩戶相通,位在冷僻敦化北路旁的舊建物。從一間17坪大的小餐館,變成佔地破百坪的大型餐館,我開始了與幾個設計師以及廚房系統商的腦汁交流。從定義風格,選擇材料,動線規劃,到實際施工,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光是畫圖我們就畫了四個月,甚至最後一版圖面還是我自己坐進現場拉卷尺放樣畫出基礎平面配置。印出來的圖紙前前後後大概可以砍掉一顆樹了我想。而當施工從一件廢墟開始,到逐漸完成面貌的時候,我最先明白的是,我們規劃了一整個台北少有的獨立戶外用餐空間,而且,餐室內的光線連著整個敦化北路的白天日常,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異國但又是很台北的都市小調。很美。總之。當時定調是一定得營業中午,因為場景實在太漂亮而周遭里鄰的生活模式也大多是繞著白天上班時間在打轉的。


當然,後來劇情就急轉直下了。誠如熟知這裡的人都知道的,我們把原本小店的所有人拉了過來,處理了一堆我也很陌生的巨大問題,然後試著從我們熟悉的晚餐時段先開始營業。我從廚房帶著一些年輕人開始做起,然後回到外場,接著是接手酒吧,然後試著把生意從一團混亂的狀態裡和所有夥伴一起把漂亮的場景給抓回來。直到去年九月,我其實已經在著手規劃一些沒有嘗試過的新概念。然後很意外的,十月初去了一趟從來沒去過但研究多年的紐約。像個粉絲般的見了很多老網友與啟發我的偶像(餐館酒吧)。回來之後,其實是很直接地,讓我看貓下去的方式整個改變了。十年了,其實我並沒有在經營餐館上面迷失太多,那個要做出一間像紐約的餐館那樣充滿大城市魅力的標準還在,而且我們的現在,甚至也已經可以和許多紐約餐館相提並論了。


於是覺得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們有夠大的餐室,我們有餐館附設的酒吧,我們有很棒的戶外區以及很支持我們的鄰居。更重要的是,正面的力量帶來了改變,我們開始有很強烈的團隊意識在執行每天每晚的餐館任務。新主廚,新夥伴,新的定義,新的貓下去,以及可以想像的總總未來。沒有不可以的,沒有不能做的,只要想得到的,都可做出來。我們會說,是貓下去的意志讓『事情原來也可以這樣做喔!?』成為一種新的餐館經營方式。


重新思考那個其實被遺忘了的白天要打開門營業的初衷,就在新主廚楊桃的強烈提議下,被當成正經事看待了。而要先重新打開徐州路本店的大門還是要先開始敦北俱樂部的午餐,也還有得討論,但總之,我們決定在農曆年前最後一個週末,讓事情不要再只是講講了。我們決定就從玩一次真的開始。從台北這個城市被遺忘很久的早午餐開始。我們以重新打造『早午餐』之於台北這個城市為主要論述,將那些從九零年代大飯店西餐館開始供應的元素重新定義,把大家遺忘的被弄混的已經變調的做得不三不四的那個幾乎已經消失的週末『早午餐』,再一次以明亮的迷人的姿態,帶回大家面前。以貓下去敦北俱樂部那神似紐約上西區但有自己小情調美感的敦北日光,佐以會讓你發出微笑的食物,咖啡茶,蜂蜜與牛奶,特製的雞尾酒,葡萄酒與氣泡酒,等等。



你有多久沒聽到大家興奮地在討論週末要相約到某個地方吃一頓超棒的早午餐喝點小酒聊個天了呢?



是的。貓下去敦北俱樂部要給你的和給我的都是一樣的,那個,我們早已遺忘的。


211號,早上10點到下午2點,沒有訂位,只服務現場直接來的客人,歡迎狗與小孩,但嬰兒車幫你停要收費。


我們找了一群很棒的朋友,開始寫一些文章,提醒你我那些關於早午餐的故事。然後現場,我們盡力做到最好,給每個喜愛這裡的貓下去之友。


我們到時見。酷。





陳陸寬 二零一八年早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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